馬塵，柳瑩和吳蔚然已經離隊13天，田慶豐找各種借口為他們打掩護，可牛書記早就知道他們沒有在縣醫院治病，讓田慶豐把柳瑩的招工指標要回來，田慶豐嘴里答應，可就是不行動。就在這時，杏芳氣喘吁吁來向牛書記匯報，馬塵，柳瑩和吳蔚然再也不回來了，他們要去當盲流，而且柳瑩還把招工指標讓給她了，田慶豐拼命阻攔，可杏芳還是把檢舉信上交。

杏芳剛從牛書記的要凍出來，柳瑩就風塵仆仆回來了，杏芳一下子懵了，牛書記立刻響鈴讓民兵把柳瑩抓起來，杏芳苦苦求情，可牛書記根本不聽，吳蔚然隨后一瘸一拐回來，牛書記氣得大發雷霆，田慶豐對他好言相勸，提議給柳瑩和吳蔚然算曠工，如果一律按照逃兵論處，他們就會被定為犯罪行為，不但影響了公社的先進和標兵稱號，就連牛主任進縣革委會也就泡湯了，牛主任權衡再三，只能按照田慶豐的意見，還把柳瑩的招工指標給了杏芳。

田慶豐向柳瑩和吳蔚然宣布了牛書記的處理決定，讓他們公開做檢查，吳蔚然向他要柳瑩的招工指標，田慶豐一時不知道搞如何回答，柳瑩知道已經泡湯了，趕忙把吳蔚然勸走。杏芳連連向柳瑩和吳蔚然賠禮道歉，他們倆知道這是不怪杏芳，還對她好言相勸。

柳瑩時常被噩夢嚇醒，她不愿意想起那痛苦屈辱的一幕。田慶豐很快幫杏芳辦好回城招工的手續，杏芳覺得對不起柳瑩，可田慶豐也無可奈何，那是牛書記的決定，杏芳收拾好行李，柳瑩和吳蔚然親自出來送她，可知青們卻義憤填膺，紛紛譴責杏芳是靠揭發別人的手段搶了柳瑩的指標，那是柳瑩舍命搶修水利工程得來的。

吳蔚然當眾承認檢舉信是他們寫的，也是他們讓杏芳揭發的，柳瑩也明確表示不恨杏芳，愿意把指標讓給她，吳蔚然鼓勵大家好好學習考大學，一樣可以出人頭地，知青們才讓開一條路，讓杏芳離開，杏芳鞠躬拜別鄉親和知青，踏上了回城的路。

牢頭搶了吳文淵和馬塵的窩頭，馬塵不服氣，就和他據理力爭，可牢頭堅決不干，馬塵賭氣端起碗狠狠砸在自己頭上，牢頭立刻傻眼了，把窩頭還給他們倆，只要他們以后不要再講他們聽不懂的英文就好。田慶豐打聽到馬塵被關在安民看守所，柳瑩想請假去看他，可他還沒有判刑，沒有被探視的權利，田慶豐把馬塵的書交給柳瑩，鼓勵她好好復習考大學，柳瑩也鼓勵她考大學走出農村，。可田慶豐沒有上過學，他只有羨慕他們，柳瑩堅持要去給馬塵送衣服和食物，田慶豐提醒她衣服上不能有紐扣和拉鏈。

夜里，柳瑩睡不著覺，看著墻上貼著那首“致橡樹”，不由地想起和馬塵一起聲情并茂朗讀的場景，她的心里百感交集，柳瑩連夜把她的毛衣拆掉，想給馬塵織一件毛衣。吳文淵和馬塵互相照顧互相幫助，很快結成了忘年交，吳文淵向馬塵詳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，他是華陽大學的教授，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和筆，馬塵萬萬沒想到他就是敢說真話的經濟學家，吳文淵對未來充滿希望，堅信春天不救就會到來。

果然不出吳文淵所料，他的話音剛落，組織部楊部長親自到看守所來接他，請他去北京參加全國教育工作會議，然后繼續回華陽大學任教，吳文淵反復確認自己被平反了，他激動地老淚縱橫，他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，想和馬塵告別，獄警就把馬塵叫到203 接待室。

吳文淵把那本英文原版的“經濟學原理”送給馬塵，也把單位地址寫在書上，鼓勵他用知識武裝自己，才會變得堅不可摧，吳文淵答應在華陽大學等他，然后和馬塵依依惜別，馬塵頓時信心百倍，大聲朗誦朱自清的“春”目送吳文淵離開，他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
柳瑩每天只吃土豆，把省下來的糧票和錢攢起來，想給馬塵買點補養品，柳瑩利用工余時間織好了毛衣，吳蔚然把高考報名表取回來，想和柳瑩一起考大學，柳瑩想先去看看馬塵，把事情和他說清楚，吳蔚然答應陪她一起去。之后不久，柳瑩和吳蔚然踏上了去安民的火車，他們倆輾轉來到看守所，吳蔚然考慮再三，勸柳瑩向馬塵隱瞞那一件屈辱的事，可柳瑩不想隱瞞。

看守所探視時間到了，柳瑩剛想進去，突然眼前一黑暈倒在地，吳蔚然帶她去醫院，醫生檢查柳瑩懷孕了，這次暈倒是因為營養不良，他們倆驚得目瞪口呆，柳瑩不想要這個孩子，可醫院規定必須出示結婚證和證明才能打胎，柳瑩急得一籌莫展，她拼命捶打自己的肚子。吳蔚然去藥房拿藥回來，發現柳瑩不見了，他立刻冒著大雨沖出去尋找，最后在海邊找到要自殺的柳瑩，吳蔚然奮不顧身跳下去救她，可柳瑩只想一死了之，她覺得對不起馬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