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兄弟第5集:
電視貓 時間:
【字幕:1978年】 【劉棟畫外主述,時空過渡。】 18歲的劉棟,當(dāng)兵成為了他的夢想,也成為了他走出農(nóng)村的惟一出路。 高中畢業(yè)的那年秋天,正趕上秋季征兵,劉棟很興奮地去了大隊報名。跟哥哥劉樹一樣,劉棟被胡主任兜頭給了一悶棍。哥哥劉樹曾幾次要求去當(dāng)兵,當(dāng)都被胡主任給擋了下來。胡主任說,劉棟啊,你咋也敢想這事?劉棟當(dāng)即楞了。劉棟說,我符合條件我咋就不能去當(dāng)兵?胡主任就很和藹地笑,說,劉棟啊劉棟,你爸死得早,你媽拉扯你們兄妹三人不易,你啊,該守著你媽,盡盡孝心,知道不?劉棟說,我媽也盼著我能去當(dāng)兵,當(dāng)兵才能有出路。胡主任就不耐煩了,說對對對,咱這農(nóng)村,當(dāng)兵才能有出路,都知道。可既然都知道當(dāng)兵有出路,那這好事怎么能輪到你呢?你那啥,你回家吧,該干啥干啥去,你別以為你是誰!你誰也不是!劉棟很郁悶地回家,把胡主任的話告訴了媽媽和哥哥,還有姐姐劉草,一家人都在嘆氣。王桂香說,兒啊,媽就舍下這張老臉,替你去求一回去! 王桂香要去找胡主任,但被劉樹給攔住了。自從父親死后,劉樹就自覺地當(dāng)起家中的頂梁柱來了。劉樹說,媽,不用你去看姓胡的那張臉,我去找! 劉樹幾年前要求當(dāng)兵時,胡主任也是這么擋住了他。 劉樹去找胡主任的路上,遇到了胡小胡。胡小胡是胡主任的兒子。胡小胡一直在追著劉草。胡小胡很炫耀地告訴劉樹,我進(jìn)城當(dāng)工人去了,嘿!你可別眼紅!劉樹說,我還真就眼紅了,你攤上了有權(quán)有勢的爸爸!我想當(dāng)兵去,你爸爸不讓;現(xiàn)在輪到我弟弟了,你爸爸還是不讓!胡小胡說,劉棟想當(dāng)兵是吧?我知道,我知道的,當(dāng)兵才能有出路。可這很簡單啊,求我啊!劉樹說,你又不是你爸,求你管用嗎?胡小胡說,當(dāng)然管用!劉樹說,那我就求你!胡小胡說,你求不行,讓劉草來求!讓你妹妹劉草來求我,我就答應(yīng)!劉樹就很憤然地盯視著胡小胡,恨不能照他的臉上砸一拳! 劉樹去找胡主任,胡主任倒是不客氣,照舊一悶棍給抽了回來。劉樹回家看著正等候著的弟弟劉棟,不甘心,就帶著妹妹劉草去找胡小胡。劉樹說,哥知道你最討厭胡小胡了,可為了咱弟弟,你就委屈求他一次!劉草忍下委屈,就約了胡小胡。胡小胡興高采烈。胡小胡說,想讓劉棟當(dāng)兵去不難,我爸一句話啊。可這句話不能白說啊,劉草你得嫁給我,我早就看上你了!劉草鄙夷地告訴胡小胡你做夢呢! 劉草回家就哭,哭得劉棟要去找胡小胡打架,但被劉樹給攔住了。劉樹說,這是一筆交易,也就胡小胡能想得出來。不過,想明白了,這筆交易咱家不算吃虧。可劉草不干,劉草說,要是逼我嫁給胡小胡,我也就不活了我! 劉棟也不干。劉棟不愿意因為自己而毀掉姐姐一生的幸福。 劉棟那天去割草,心煩意亂中,割破了手指,流出了殷紅的血。他沒有太在意,甚至連包扎都沒有,只是用河水清洗了清洗。 可十指連心! 就在劉棟流血的同時,遠(yuǎn)在省城的田陽,卻像是感應(yīng)了冥冥中的召喚,莫名地感到了胸悶,心跳過速。 十八年后的田陽,英俊而又充滿了朝氣。田陽沒有太在意他的胸悶和心跳過速。他正在準(zhǔn)備參加高考。但楊佩佩卻嚇壞了,她先是給兒子聽診,可愛子心切,竟懷疑起自己的醫(yī)術(shù),非要帶著兒子去醫(yī)院檢查,做心電圖。田陽不愿意去。田陽與爸爸田遼沈的性格很像,堅強而又固執(zhí)。但楊佩佩死活將兒子田陽給拉去了。 心電圖檢查的結(jié)果:一切正常! 田遼沈也說楊佩佩對兒子有些神經(jīng)過敏,溺愛有加。楊佩佩卻說,對兒子是我的兒子,就得愛,不愛那還配當(dāng)媽媽嗎?! 田陽準(zhǔn)備報考軍校。但他遇到的第一個挑戰(zhàn)就是來自自己。他是個左撇子。他想改。可怎么也改不過來。他擔(dān)心到了部隊上,左撇子會給自己帶來麻煩。譬如說,持槍射擊什么的。田陽喜歡槍,從小就喜歡! 就因為左撇子,在家里吃飯的時候,田陽筷子和爸爸的筷子老打架。 劉棟也是個左撇子。 劉棟吃飯的時候,也常常和哥哥劉樹的筷子打架。 劉家正在吃飯,沒有想到胡主任會主動登門。胡主任很和藹地對王桂香說,你看啊,這事也是個巧啊,你家劉棟呢,想去當(dāng)兵;好啊,當(dāng)兵好啊,等復(fù)員了,按政策就能進(jìn)城當(dāng)工人,這要是在部隊進(jìn)進(jìn)步,提了干,那就更不得了!大軍官了!我家小胡呢,看上劉草了,死活非要娶,他現(xiàn)在當(dāng)了工人也不想娶城里的女人偏就想娶劉草。要說呢,也難得!我看啊,這事好啊,我讓劉棟當(dāng)兵去;你讓劉草嫁給我兒子!兩好并一好,好上加好!王桂香說,兒女的事,雖說該當(dāng)媽的作主,可也得他們點頭才行。胡主任說,那你們家就商量商量,給我個話兒。 劉草哭了! 劉草很委屈。她實在不喜歡那個胡小胡。劉棟明白姐的心思。劉棟說他寧肯不去當(dāng)兵,寧肯一輩子留在農(nóng)村種地,也不想委屈了姐姐!劉棟說得很堅決。劉棟說,姐,你不要怕,胡小胡要是敢再糾纏你,我就收拾他! 劉樹先是沒有表態(tài),只是很痛苦地吹著笛子。笛聲依然透著憂傷。待吹了兩天,第三天的黃昏,劉樹將劉棟和劉草帶到了父親的墳?zāi)骨埃瑒湎裙蛄讼聛恚缓笞寗⒉莺蛣澮补蛄讼聛怼湔f,給咱爸磕個頭!咱爸就盼著劉棟去當(dāng)兵,就算替咱爸答應(yīng)胡家了!劉棟和劉草都愣住。劉樹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。劉草和劉棟也只好跟著磕。待他們磕完,倆人的臉上都流淌著淚水。 盡管劉棟覺得有違父親的愿望,但他仍不同意犧牲姐姐劉草的幸福,而去嫁給胡小胡。劉棟為此和哥哥劉樹爭吵起來了。但這個時候,劉草卻主動做出了決定:她答應(yīng)胡小胡的求婚! 劉草這一答應(yīng),劉樹覺得松了一口氣,可劉棟卻覺得對不起姐姐劉草。 胡主任又來,跟劉樹和王桂香商定:在劉棟去體檢那天,胡小胡和劉草舉行訂婚儀式;當(dāng)劉棟參軍之前,胡小胡就要和劉草舉行婚禮。 不久,劉棟接到了體檢的通知,但他的左眼視力有些弱,劉棟害怕被刷下來。他把自己的擔(dān)憂告訴了哥哥。哥哥劉樹大吃一驚,絕不能功虧一簣!到了體檢那天,哥哥劉樹陪劉棟去了縣城征兵辦,當(dāng)劉棟測試視力時,劉樹在一旁做著暗示,幫著劉棟過關(guān)。 就在兄弟倆慶幸之際,劉草卻正在哭泣。劉草和胡小胡如約舉行了訂親儀式。由胡主任召集親朋好友,在胡主任家吃喝了一頓。劉樹和劉棟從縣城趕了回來。劉樹喝多了,對妹妹劉草說:草兒,讓你受委屈了,咱家欠著你的,哥和劉棟都欠著你的了。劉草哭著說:哥,你啥都別說了!我知道我該為弟弟這么去做,可我心里還是疼,針扎似的疼啊! 回到家的劉草偷偷地跑上了后山,大寶在那兒等著。大寶是劉草的初戀情人。劉草對大寶說:大寶哥,我對不起你。等下輩子,下輩子我再嫁給你。大寶傷心地說:草兒,誰也不怪,都怪我沒本事。這輩子我只喜歡你一個,除了你我誰也不娶。 得知兒子劉棟體檢過關(guān),就等著入伍通知,王桂香高興之余又勾起了心事:不知道劉棟那個同胞兄弟現(xiàn)在在哪里?也不知道怎么樣了?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啊!